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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天异闻 20

特洛伊

毓埥严重怀疑慕容黎是钧天派来的奸细。

当探子说天权有一支大军直接穿过天璇向遖宿奔而来就很怀疑。

现在天权王的国书直接送到他案上,指名道姓的要他交出慕容黎。

呵呵,什么鬼。

本来还准备天空一声巨响遖宿霸气登场吓一吓你们这些中垣人。

可现在遖宿到处都是建筑工地,通向外界的路还都修到一半破破烂烂,这样不是让天权看笑话吗!

其实毓埥只是有些紧张,毕竟他们对中垣的了解也不是特别多,虽然前年来了个学富五车的艮墨池做文化突击,但真那么快见面还是很尴尬。

毓埥没有理执明的要求并和慕容黎密谈了一局。

“慕容先生自己来就来,干嘛还带礼物。”毓埥直接把执明要人的国书扔到案上。

慕容黎自然也听说了执明的事,百口莫辩的情况下愤然吹箫。

毓埥没办法和他交流,气的摔杯而去。

毓骁躲在窗外看到这一幕,忽然感到形式不对。

晚上毓骁溜进慕容黎的房间想带着慕容黎逃走,没想到一开门就撞见等在门前的毓埥和艮墨池。

毓埥一把将毓骁擒住扔到艮墨池身上,“看好你的主子。”

艮墨池把毓骁死拦着,看慕容黎的屋子被加上重重铁链,略略勾起嘴角,可等带毓骁回房又是一副担忧的模样,“慕容公子恐怕这次凶多吉少。”

毓骁还在和他置气,一言不发的怒目而视。

艮墨池无奈的宽慰他,“你怨我方才拦你了?”

“哼!”毓骁翻了个白眼。

“我若不拦着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此逍遥,与我置气?”艮墨池问。

“那你有什么办法。”毓骁烦躁的掀翻桌子。

“我为什么要关心他?我的任务,只是让你乖乖的而已。”艮墨池含笑看毓骁一眼,“或者,你替你哥哥赶走外头那个人,大功一件。”

“天权王?”毓骁有了兴趣,“他是阿黎的什么人?”

“丈夫。”艮墨池看毓骁听见这个称谓后那蓦然燃起妒火的眼睛,忽然觉得也没那么有意思。

 

毓骁隔日向毓埥进言主战,言,天权军队此番舟车劳顿外加粮草有限,若战定不会支撑太久,不如就借与天权的一战,给钧天一个下马威!

 

执明想法还是比较天真,他带兵不过是为了震慑遖宿,却没想到收到了战书。

 

天权已经很久没有打仗了。

 

执明蹲在山上的石头上看月亮,分外想念宫里的向煦台。

将军问他是否一战。

 

执明说,“打吧打吧,既然阿黎喜欢遖宿,那就打下来做我天权后花园!”

 

将军迟疑了一下,还是提醒到遖宿与天权不接壤。

 

“那又如何,就当本王,送给陵光,送给蹇宾,本王高兴!”执明不在乎的挥挥手,“只要能把阿黎抢回来,这遖宿,谁要谁拿去!”

 

将军噎了一下,只能悲叹王上真是个妙人,此战还是先保住王上的命为好。

 

天权虽然不占地利,但将军还是很靠谱的打了好几个来回,但遖宿尚未使出全力加之粮草供应吃紧,这也让远离家乡的天权士兵感到有些焦躁。

 

执明不得不向天璇求援,而陵光也已经知道了他此行的目的,只觉得可笑至极。

 

陵光要求执明给天权去封信,就说天璇调兵助天权攻打遖宿,但今日相助来日三倍奉还,且今后十年不得干涉天璇的任何行动。

执明同意这条件,陵光亦派人增援。

 

但同时天璇王城正进行一项更大的计划,陵光召来公孙钤,大方的同意签署钧天定下的协议并要公孙即可启程去告知钧天天璇的诚意。

 

公孙虽然高兴陵光的退让,却也不能完全的放心。

 

陵光亲自送他出城,临别依依不舍道,“要再来看我。”

 

说完已然泪凝于睫,好不真诚。

 

公孙钤心中疑窦去了大半,最后还时在陵光提道想看看孩子时化作一潭春水。

 

陵光回宫召集各路将领站在钧天地图前开始真正的计划。

 

天权与遖宿牵制,天枢与天玑开战,现在正是灭瑶光取钧天的最好时机。

 

 

天玑进攻天枢的消息传到孟章耳朵里时战争已经打响,孟章立刻启程前往天枢。仲堃仪阻挠无果后只能跟着一起去,等到天枢时,天玑已经连下天枢五城。

骆珉和苏严前来请罪,而仲堃仪跟在孟章身后,看他的身体在听到死亡人数时不自觉的震颤。

孟章孤身走过临时搭建的长长的坟茔,脚步沉重,浸染浓血的黑色的土地攀附在他矜贵的鞋底,让他清楚的体会生命流逝后的不甘。

黑色乌鸦盘旋不去,歌颂从乱世解脱的伟大死亡,有一只盘旋着扑上去差点啄瞎他的眼睛。

“以前……我以为我可以避免这些事的发生。”孟章回到营里与仲堃仪说。

“战争和死亡总是难以避免的王上。”仲堃仪垂目,取出一粒药丸呈上,“该吃药了殿下。”

孟章将药丸拿在手里端详,忽然道,“好浓的血味儿……我以前梦见我死在十万人的刀剑下,梦里……就是这个味道。”

“不过是个梦罢了。”仲堃仪安慰他,“吃了吧。”

 

孟章心里有事,一时没有心情服药,只差人喊苏严过来商议与天玑议和之事。

 

仲堃仪听到他的决定神色一变,此次交战死亡人数虽比想象中多一些,但也与死亡相差甚远。

 

当孟章说五座城池就此让给天玑后更是恼怒,“明明是他们欺人太甚。让臣来指挥接下来的战斗,我有把握大获全胜。”

 

苏严看看他又看看孟章,依旧恭敬的等在一边不语。

 

“仲卿,我说够了。”孟章又是连续的一阵咳嗽。

 

仲堃仪再次端上水和药,那血腥气呛的苏严都皱起眉头。

孟章把药吞下去说,“苏严,你去议和,五座城池给天玑就是。别再让那些辛苦过活的百姓再去承受战乱之苦……”

 

仲堃仪还想说什么,却被孟章憔悴的面容震慑,不愿再反对他。

 

当夜,仲堃仪给艮墨池和天玑的暗桩去信,让其大肆宣扬遖宿即将进攻天玑之事,以转移天玑的视线,缓解天枢的危机。

 

可在这计谋成功之前,天玑先送回了苏严的尸体。

蹇宾不同意议和,于是苏严在殿上意图刺杀齐之侃,结果却先被齐之侃斩于剑下。

 

孟章守了苏严的尸体一夜,天亮时又听见嗜血的号角声。

 

仲堃仪端了食物给他,并且让人将苏严的尸体送回家乡。

 

“仲卿是否觉得我很懦弱。”孟章问。

 

“你尽力了。”仲堃仪蹲下去,把头枕到孟章的腿上,“有些事情如果不能避免,那就只能面对,放心,我即使脚踏累累白骨,也会成全你的盛世愿景。”

 

“仲卿,你误会了。”孟章叹息一声,却也没有再指责他。

 

 

遖宿形势因天璇的加入骤然吃紧,且不知为何天玑也像听到了什么风声一样在边境调派了兵力。

 

天权再次提出条件,要遖宿交回慕容黎,否则不死不休。

 

遖宿王感慨这慕容黎的魅力,但天璇和天玑的加入更加坐实了慕容黎本就可疑的身份。

 

从贵宾沦为阶下囚,这是慕容黎怎么样都想不到的发展。

 

毓骁来看他,却也开始带着怀疑,“你都知道了遖宿的哪些事情?你来遖宿究竟是所为何事。”

 

慕容黎依然镇定,他对毓骁拿出从未有过的温柔,“连你也不信任我?”

 

“你来的实在蹊跷……况且遖宿与瑶光相隔甚远,你千里迢迢来此……实在是……”毓骁不再说下去,只是看着慕容黎想要个答案。

 

“我是带着合作的诚意来的,只是不敌天意罢了。”慕容黎叹息道,“不过既然殿下还信任我,不如听我一言,想必殿下已经知道我与天权王的关系,他也为我大费周章来到这里,不如你放我出去,我去说服他退兵。”

 

“现在已经不单是天权。”毓骁上前一步说,“天璇,天玑都已经加入战局,我遖宿,已成众矢之的!”

 

“你们把我关起来难道不是已经走投无路,那不如放我去和那天权谈,我保证让天权收手,然后与你遖宿联合对抗天璇与天玑。”慕容黎道。

 

毓骁冷笑一声,“我不会相信你了。”

 

说完走出天牢,艮墨池在外头等他,却被他抱着嚎啕。

 

艮墨池只有小心藏起自己的匕首先去安慰这哭得不行的小王爷。

 

而仲堃仪给艮墨池的命令是,杀了慕容黎,让这战争持续下去。

 

 

天玑观察遖宿形势已久,确定遖宿现在已经分身乏术,但天权毕竟只能攻不能守,而天璇也未使出全力支援,倒是一副隔岸观火的架势,但长此以往必定遖宿与天权两败俱伤,而天玑正好可以坐享渔翁之利。

 

来自遖宿的汇报传进宫里,蹇宾大喜,主动提出如果天权求援便给予帮助。

 

齐之侃在与天枢的战场上持续进攻,听到这消息只觉荒谬,其中必有隐情,但应该不至于伤及天玑,不过既然蹇宾高兴,那便随他的意。

 

仲堃仪的上场让天玑和天枢的战事变得复杂起来,双方僵持不下,但唯一上升的便是伤亡人数。

 

战火所及之处百姓苦不堪言。

 

两军相遇与一空城。

 

仲堃仪夜会齐之侃说,“你是否还记得你剑灵的本职。”

 

“这一切难道不是如你所愿?”齐之侃与他举杯共饮一壶,面色不善。

 

“是我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仲堃仪怅然,“这座城,是我长大的地方。”

 

“心情如何。”齐之侃笑问。

 

“百感交集。”仲堃仪干完一碗回到营中,见孟章在沙盘边与众人商讨御敌之计便过去听了听。

 

夜里孟章说,天枢可能守不住了。

 

仲堃仪伏在他的胸口说,“我们还能战下去。”

 

“百姓已经撑不住了。”孟章睁着眼,“仲卿的战术到最后不过两败俱伤罢了。”

 

“你又想议和,忘记苏严是怎么死的了吗?”仲堃仪起身劝诫。

 

“不是议和,我们投降。”孟章说,“责任我来承担。”

 

“可你离天下共主只差一步了,太子殿下。”仲堃仪跪在他身边箴言,“那我保证在一月内终止这战争,再给我一些时间!”

 

“我对你而言只是太子而已吗?”孟章按着仲堃仪的肩膀轻声道,“仲卿,我身体开始恢复,却也开始做噩梦,我梦中全是血,那血灌进我嘴里,滚过我全身,他们说,我该死了。”

 

“谁敢!您一定是能与日月星辰同寿的!”仲堃仪急声道。

 

“那是你……仲卿。”孟章柔声道,“我终究只是个人类罢了,能告诉我这药是哪儿来的吗?否则我就不吃了。”

 

等我不是太子了,我们在天枢,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好不好。

 

仲堃仪在那个晚上失眠了,他没敢告诉孟章那药为人血炼制的秘密,却也没有骗他。

 

不吃就不吃吧,少活几十年罢了。

 

仲堃仪觉得脸上一阵冰凉,一摸才知道,是自己流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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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还挺想听听大家的看法,看哪里还可以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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