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指甲盖儿到头发丝儿都要柔软一点

恋曲2016 1

裘振从梦中惊醒时已经难以再有惊慌的神情,他摸了摸心口位置又低头看到躺在一边被他吵醒瞪大眼睛的陵光,有些歉疚的低头亲亲他的眼睛说,“抱歉,睡吧。”

 

“你以前也这样吗?”陵光不睡了,拽着他的手臂半眯着眼轻轻打了个呵欠。

 

“很少……”虽然这么说,但和陵光在一起后裘振从未安眠,于晨曦前惊醒时总是一阵死亡般的窒息。

 

陵光说,“那我们先分床睡吧,这不能当做分手借口的。”

 

裘振失笑道,“说什么呢……”

 

陵光摸了摸他彻夜冰凉的身体,复而拽着他的手说,“我给你请了个医生。”

 

“我没病。”裘振无奈的解释,“可能最近压力很大,你这家伙,钧天财团背后的动作这么多还睡那么好,真羡慕你。”

 

“我知道。”陵光亲亲他的嘴唇,漂亮的脸庞笑的温柔但坚决,“是心理医生。”

 

裘振把他塞进被子里,“你说什么都可以,我先去一趟公司,中午回来。”

 

“医生约在下午。”陵光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早些回来,我们一起去。”

 

裘振利索的穿着衣服,顺便蹲回床边把挡住陵光口鼻的被子往下掖了掖,“就这一次,以后别胡闹了。”

 

“如果还不成……我就请个风水师。”陵光冲着裘振离开的背影喊道。

 

“迷信!”

 

 

 

公孙钤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略显疲惫的男子,一时间胸口发闷,好似一段理不清的思绪终于缕出了一个起点,他看了看病历卡上的名字,“裘振先生……”

 

“让我在你这里睡一觉就好。”裘振制止了他所有的疑问,自顾自的躺到那看着便很舒服的沙发上,“他们都说心理医生的椅子很助眠,果然是真的。”

 

“请便……只是您在传闻中一直是位很神秘的人物,我有些好奇,或许你的故事可以让我找到您睡眠痛苦的原因。”公孙钤道。

 

“他不喜欢我抛头露面。”裘振笑道,“我和我的爱人从小一起长大,确定关系后自然同居,然后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能告诉我你的梦吗?”

 

“梦见我死了,他在哭。”裘振把手放在腹部,闭眼揉了揉,“就这个位置,我自己把刀插了进去,空落落的,一直流血,他一直在流眼泪,快把我淹死了。”

 

“你们尝试过分开一段时间吗。”公孙钤问道。

 

“不可能。”裘振摇摇头,“没人陪他,他会很孤独,想到这个,我就害怕的睡不着。”

 

裘振在沙发上睡的很沉,公孙钤决定用这段时间去见见他病人的爱人,天璇的少董陵光。

 

陵光等在单独的休息室里,手指不停的敲打着笔电,看到公孙钤露面霎时停止了动作,“裘振出了什么问题吗?”

 

“裘先生睡着了,但我想有些事情我还需要更多的了解。”公孙钤被面前气势逼人的青年目光灼灼的看着有些难以招架。

 

“你说。”陵光点点头放松了些,往椅子另一边挪了挪,“坐这儿来吧。”

 

公孙钤毫不犹豫的挨着他坐下了。

 

两人交换了一些信息依然没有找到对策,倒是陵光听了裘振的梦之后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忧心忡忡的皱了皱眉头,“这个梦我也梦到过。”

 

公孙钤适时的把我也在梦里听过几个字压回肚子,正色道,“如果您愿意和裘先生分开睡一段时间看看结果,也许会对治疗他有帮助。”

 

陵光思索半晌犹豫道,“可我也不能自己睡。”

 

公孙钤正觉为难,“恕我直言,您的这种情况可能也需要……”

 

“看医生是吧。”陵光豁然的对他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就麻烦公孙大夫了。”

 

当公孙钤躺到陵光卧室的沙发时才真觉得有些麻烦,他本来只想做个很纯粹的睡眠观察,一架摄影机就能完成的事情,偏偏陵光不愿意,直接把医生拉到房间里当个活体观察器。

 

“麻烦你了。”裘振与陵光道晚安后冲公孙钤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等你很久了。”

 

一点都不久,我上学的时候就经常看到你们两在大学城虐狗。公孙钤强撑起眼皮与裘振道了晚安,借着地灯的光线瞟了眼陵光露在被子外一点点莹白的手指,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早上陵光精神抖擞的跳到裘振身上索吻,公孙钤顶着两个黑眼圈揉了揉额头跟在后面。

 

“恕我直言……”公孙钤哑着嗓子道,“你们两位睡眠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可公孙先生看起来不太好。”裘振倒了杯牛奶递到他面前,“认床?”

 

“有点。”公孙钤尴尬的喝了口牛奶掩饰心虚,“不过裘先生和陵光少爷看起来精神不错。”

 

“嗯。”陵光懒散的靠到裘振身上盯着公孙钤说,“不过公孙大夫可是很爱讲梦话。”

 

“失礼了……”公孙钤避开他的目光。

 

裘振揉了揉陵光的耳廓示意他别再提,陵光也就安静的开始吃早餐,三个人相对无话,公孙钤在饭后问询两人的睡眠状况,得到细致的回答后便离开了这房子。

 

回到办公室公孙钤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躺倒在自己诊室的沙发上,回想昨夜梦境依然痛苦不堪,像是有极大的遗憾再也无法了却,心有不甘,不安而妒忌。

 

电话铃把他从渐渐湮灭意识中的解救出来,公孙钤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对方迟疑一会儿轻声问道,“公孙钤先生吗?”

 

听到这声音,公孙钤只觉得一股血涌上喉咙,痛的莫名其妙。

 

也许昨晚没睡好感冒了,他咳嗽一声吞下半杯水,“我是。”

 

“我是天璇集团的财务经理,慕容离,您提供给公司的账户有些问题……”

 

“我的银行的客户经理会替我处理,我给你他的电话,再见。”公孙钤冷汗涔涔的挂了电话,这个人的声音明明不带一丝情绪,听到耳朵里却如针刺一般,尖刻而嘲讽。

 

“可以。”慕容离在断线的忙音中回答了两个字,抚了抚发闷的心口继续手上的事情,公孙钤的名字他明明陌生,却又有些不愿意去看,能够和第三方交流是再好不过了。

 

下午公孙钤接到仲堃仪的电话让他见面一叙,这位前男友和前合作伙伴现理财管家的邀约向来难得,于是公孙钤好好收拾了一番,确认对方生日不在这个月后斟酌再三放弃了带礼物的想法。

 

仲堃仪依然打扮的光彩照人,何况他本就英俊,吸引了众多目光,公孙钤踏进店里时想,好吧,即使这次是他通知我上次的投资血本无归我也原谅他。

 

“你认识慕容离?”仲堃仪直接了当的问。

 

公孙钤无法理解那种莫名其妙的恨意,于是他提起只是最近有些间接的工作接触后,仲堃仪脸色缓和了些,犹豫道,“要不我们复合吧。”

 

“别说他一个发工资的电话让你重拾了对我的醋意点燃了你的斗志。”公孙钤自然是不敢当真。

 

仲堃仪抓着他的手臂恶狠狠道,“……那你去死吧。”

 

公孙钤无奈的抚下的的手背让他松开,“那我不想死,仲先生有什么办法破解吗?”

 

仲堃仪沉默半晌,“我老家的房子挡了水库就快要被拆掉,要不要去玩儿?”

 

“在天枢?”

 

“天枢乡下。”仲堃仪支起手臂托腮整理着公孙钤一个季度的资产状况,再抬头时发现公孙钤正看着他发呆,心里一恼把材料扔到他面前,“自己看。”

 

公孙钤召回了神智,看也不看的把材料收了问,“我现在可能没法离开,有个工作要需要长期观察。”

 

“朋友还是病人?”仲堃仪问。

 

“很重要的人。”

 

“那问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吧。”仲堃仪无所谓的说,“我也想看看你的新朋友。”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公孙钤说的没太多底气,好在仲堃仪没再纠缠。

 

晚上公孙钤问裘振和陵光想不想试试散心,陵光很感兴趣的再三追问,而裘振查了行程后回答,“公司这段时间需要人处理事情,你想去玩儿就跟公孙先生去吧。”

 

“你以前都不会这么说的……”陵光有些不开心,缠着裘振好一阵折腾。

 

“你中午不还说看着公孙先生觉得像老朋友一样吗。”裘振把陵光两只胳膊制住了宽慰道,“你以前也很爱和朋友玩儿,这么久没去野看你皮都痒了,回来我们再一起睡。”

 

陵光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当晚让公孙睡了客房,两个人在卧室里也不知待了多久,不过公孙钤早起时便看见陵光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日出。

 

公孙钤问,“裘先生昨晚睡的怎么样?”

 

“很好。”陵光冲公孙钤笑了笑,“公孙大夫简直人到病除,可我……却觉得像是应该跟你去哪里走一走,天不亮就等在这里想跟你说这件事。”

 

朝阳下的陵光眯起眼睛柔声道,“公孙,一起去外面看看吧。”

 

“好。”

 

仲堃仪这次回老家的主要目的当然不是思乡,主要是那些赔偿金额实在是看着火大,于是仲先生决定当一次正义使者来代表全村争取合理补贴。

 

“他对钱的事情总是很上心。”公孙这样把仲堃仪介绍给陵光。

 

陵光摇摇头,“我打赌在那里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明天的机票有3折今天是7折。”陵光回答,“所以仲先生不是你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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